陈火长低头打量半响,说到:“你他妈那里是猪,是一头驴子!”
站猪双手趴在地上,晃动臀部,学着猪的哼哼声,从陈火长面前过去,朝着城门洞走去。
王质跟在后面,陈火长拦着他:“通关文牍?”
他将胡子杀手的通关木牒从怀中拿出来。
“木牒?”军官露出吃惊的表情,“这是你的?”
“是的!”
陈火长对着王质行礼,说到:“请进吧!”
看见站猪在城墙边,下巴压裤带,双手提裤子。王质小跑着过去。
“对不住,站兄,为了我受委屈了!”
“嘿嘿,这个不叫委屈。陈火长混账,我自有混账的方法对他。”站猪做了一个鬼脸,“现在时辰还早,你我两人通宵未眠,先去喝茶醒酒,洗漱一番去衙门。”
城内和城外不一样,五六米宽的街道,中间两行青石板。两侧的铺子大多砖石结构建筑,屋顶铺着灰瓦。
两人走到茶肆门口,里面早就人声鼎沸。站猪领着王质上二楼的雅间。
一个高胖女子,穿着高束的齐胸裙子,红绫金线滚边,笑眯眯地端着茶盘进来,对着王质侧身行礼,然后盯着站猪笑:“猪,我在二楼远远瞧见你了!”
原是旧相识。
王质端起茶,一股花椒味道,皱着眉头,将碗放下。
此时的站猪已经拉着女子的手,感慨说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千日不见,如……”站猪算不出来,改口问到:“你的孩子还在吃奶吗?”
“猪,三年了,我孩子已经长大了。”
“是啊!瞧着还是鼓胀胀的。”站猪的视线落在女子裙腰之上的起伏。
两人亲密挨着,竟然一挑蓝布帘子,进里间。
不一会儿传来嬉笑打闹声音。
王质心慌意乱,赶紧喝一口茶,花椒的麻味“轰”的从舌尖到鼻孔然后到耳朵,什么都听不见了。
半柱香功夫,女子先出来,提着裙裾,红着脸,匆匆给王质行礼小跑着出去。站猪一脸的得意从里间出来,光着上身,左右胸肌像两片瓦。
王质苦笑两声:“从城门到茶肆,倒是将你的全身看了一遍。”
“茶肆老板娘是我的相好。你知道她是谁的娘子吗?”
“初次到松州,不曾认识人。”穿越前的世界在松潘倒是有几个同学。
“哈哈,她就是守城门的陈火长的娘子。老子曾经给他戴了一年的绿帽子,他还浑然不觉。原本想这次安分守己,他在城门辱我,我就在这里给他绣一顶新绿帽。”
王质迟疑片刻,说到:“这个就是你说的混账办法?”
“是啊,很是舒服的混账办法。”站猪咕咚大口喝茶,丝毫不介意茶中花椒。一个黑人,比王质还四川人。
唐朝让人搞不懂。
王质低声说到:“这样终究不太好吧?”
“那有什么不好。难受的是混账火长,我和他娘子两情相悦,尽欢消寂寞!”
王质倒是开始同情被戴绿帽子的陈火长。
“站兄,你休息好没有?我想去衙门找刘刺史。”
他从二楼的窗棂外望,层台累榭,更加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