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质怀疑这是禄东赞将军故意这样安排的。
此时,曾经在横亘的梯子上用劲吃奶的力气,将鹅卵石击中他面门的才旦,亲热地搂着他,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搂着他,一瘸一拐的围着篝火跳舞,喝酒,满身的大汗。
王质喜欢上这群爱憎分明的人。
站猪情绪低落,站在篝火外,时不时拉开裤子,盯着自己的裆部。
“黑猪,”每个跳舞经过他面前的人都问到:“在看黑鸟吗?”
才旦跑过去,顺着站猪的视线朝裆里看,对着王质伸出小拇指,“站猪的大鸟飞走了,只有一只小小鸟。”
王质借着酒兴,跟着凑趣:“站兄,揉揉就会变回来。”
站猪哭丧着脸,“揉了大半个时辰,毫无变化。怕是刚才在冰水里站久了,人被废了!”
刘都尉拍拍沮丧的站猪,“明天,明天我们就回松州城,你让凤娘揉揉,定会治好你的冰水之症。”
欢乐的人群,那里知道此时,凤娘连同茶肆的伙计,戴上镣铐,关在松州城的大牢中。
松州城,夜色降临。
司马从木门小窗中盯了半响,恋恋不舍关上铁窗,对陈火长说到:“火长,你这般大义灭亲。刘刺史很是感动。等抓到站猪与那个和尚,功劳全部记在你的身上。”
“卑职守城疏忽,让刘刺史受惊,理当受罚。这次权当将功抵过,只是便宜了站猪。司马,站猪会回来吗?”陈火长担心问到。这次将自己的老婆赌上,就是想抓住站猪,让他吃尽苦头,最好剥皮而亡。
“他会不会来,你家娘子心里清楚。”司马说话暧昧。
司马垂涎凤娘多年,早就想给陈火长戴上一顶绿帽子,可惜被站猪抢先。几年前,他就知晓站猪和凤娘偷情之事,他忍着,没有给陈火长说。
三年前,站猪离开松州,他想应该轮到自己来填补凤娘的心。
凤娘连一个昆仑奴都喜欢,不知内心有多少欲火燃烧。
司马欢场阅人无数,他有这个自信。
连着几天,他去凤娘茶肆,故意在楼上雅间喝茶,每次都带着《诗经》。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司马眼睛在凤娘身上游走。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凤娘弯腰沏茶,司马手中的书跌落在地上。
他一扫斯文,扑在凤娘的身上。
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司马口中还读着诗句。
凤娘倒是没有慌张,侧身躲开司马鸡爪子般的手,退后两步。
然后凤娘低头,看见司马已经将裤子褪到脚脖子。
然后凤娘捂着嘴,用手指着司马的裤裆,哈哈大笑起来。
嘲讽鄙视地笑,笑声中伸出小指头。
司马羞愧得无地自容。
凤娘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他,让他记恨一辈子。
“站猪喜欢我家娘子,他会回来的!”陈火长说这话,好似头顶上有个闪闪发光的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