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虽然没有像两个家丁那般紧张,但同样诚惶诚恐,可是事到如今,想要再隐瞒也是不可能的,是以低着头,小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不听则已,一听出了这么大的事,淮阳侯尚在病中的身体几乎支撑不在,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简直荒唐!”
如果淮阳侯冷静下来,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实在过于激动,因为他脑海中首先闪过的念头就是‘东窗事发’,毕竟冷元勋的真实身份太过致命,即便沉稳如淮阳侯,也不可能瞬间做到‘做贼而不心虚’。
当然,在寻常人眼中,辛苦培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却并非自己的血脉,原本就是灭过的话一一告知对方,随后轻笑着安慰道:“父亲明日依旧别去上朝,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待宫人来府中传旨,再进宫便是,到了大殿之上,您只要咬定母亲生产当日,您一直守在门外未曾离开过就好,其他的,自有儿子去处理。”
“这……”
在这个年代,滴血认亲一直被视为鉴定血脉关系最准确的方法,且几百年来沿用至今,乍然听说这个办法并没有任何道理,纯属无稽之谈,任凭谁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
冷元勋并不精于医术,自然无法跟淮阳侯细细解释其中的奥秘,只继续宽慰道:“父亲,这其中的关窍,他日若有机会,儿子会让栩儿仔细跟您说清楚,现在,您只管放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