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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魔睺罗伽(摩侯罗伽) > 第五章

第五章

远远的赶来的花魔已经来不及劝架,在看到自己的殿被毁成这样,一贯的优雅微笑差点难以维持,身后是被吓到的卫士和侍从们,魔帅们之间的斗殴,谁有那个能力去劝架啊,就怕被流弹打中,死得冤枉。

又是几道轮番轰炸,连屋顶都摇摇欲坠了……

花魔无语的看着那两个看起来已经斗得失去理智的人,深深呼吸一口他花魔的尘土味道,抬手勒令手下将不远处的结界给炸掉。

卫士们再怀疑自己的王被气昏了头失去理智,也不敢违反命令的齐齐动了手。

这回热闹了,结界外云集的怪物们发现了突破口,蜂拥而入,更有巨大的怪物,张口就把刚砍到一起的两个魔帅同时吞了下去。花魔好歹终于冷静了下来,换成了妖怪的肆虐。

“啊!”卫士们惊叫起来。

花魔冷静的制止他们的上前送死行为。

下一刻,突然那得意洋洋的怪物的肥硕肚皮不断抖动,蓝色与银的光芒由它肚子里绽放,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就在所有人都被刺得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时,巨大的爆炸让聚集在一起的好几个怪物炸得血横飞。

两个浑身肮脏无比不知道身上是不是挂着妖怪胃里的消化还是别的什么恶心东西的身影先是互相又砍了几刀,在总算发现身边似乎多了不对劲时,这才停下来,改为先砍掉闯入结界的怪物群。

此时,花魔才命令卫士们去修补结界。

待怪物都砍光了,杀尽了心里的郁闷,那方两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人才共同出手修补结界。

花魔垂眼无声叹息的摇了摇头,他很少后悔自己所做过的决定,现下,他真的很想收回不久前的邀请。

结界修好,鸠般茶刚想再和魔睺罗伽厮杀一场,却在看到她身后那抹又脏又臭的长发时,不确定的瞪大了眼,随意抬手用袖子擦掉不断流淌下来的怪物血和不知名体,他上前一步,想要确认魔睺罗伽头发的颜色。

那长发的确已经脏臭得不成样子,沾染着血污和先前在怪物肠胃里的恶心浓稠体,可他分明瞧见她上半截头发在污渍中仍是时不时泛出白金的光泽,而下半截则是纯然的漆黑。

魔睺罗伽则提着几乎有自己身长的长剑,厌恶的低头审视一身污秽,熏天的臭气和身上披挂的不知道是怪物肠子还是血块的污块,还滴滴答答坠落着鲜红和乌黑的血,实在是让她想尽快去清洗自己。

才想飞身回住所,眼前人影一闪,鸠般茶直接挡住了去路。

这个混蛋还想做什么?她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认出了!她已经一再退让,忍无可忍,他居然当众攻击她,还不知收敛,大不了再杀一场!最好能趁乱把他给宰掉,报仇雪恨。想罢,她微微曲膝,将重心稳住,全身迅速散发出沈沈的死亡气息。

当见到魔睺罗伽背后曲折拖拽的长发上的乌黑光泽眼见着往上蔓延,花魔首先大吃一惊,连连后退数步,第一个反应就是呵斥手下迅速撤退。

还没待花魔族人有行动,银铃般的轻笑和惊呼突兀的划破了这死气的扩散。

“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哎呀,好可怕啊。”

两个美艳的人儿在侍女们的簇拥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踏入这个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地方。如云的乌发、妖娆得叫人喷血的完美娇躯、馥郁芬芳的香味,与这一切皆格格不入。

“保护王和王妃们!”卫士们惊叫起来,如临大敌的将花魔和满脑子问号的花魔王妃们保卫住。

被妖怪污血弄得肮脏无比的致面具缓缓的定住,往后微微偏了偏,修长的身躯慢吞吞的恢复站立的姿势,一身煞气瞬间收敛,魔睺罗伽整个人恢复成一具脏得不行的雕塑,立在那里,就这么不动了。

而鸠般茶则端着张肮脏无比的俊脸,矗立在魔睺罗伽对面,脏得几乎看不清轮廓的脸上,只勉强分辨得出两粒蔚蓝的眼珠子往这边意思意思的瞟了一眼,便立刻转回去瞪住魔睺罗伽。

花魔非常务实的站出来,笑容可掬:“两位魔帅大人杀怪辛苦了,请先回住所洗换衣物吧。”

……明明是他们自相残杀辛苦了吧?众卫士敢怒不敢言的目送那两人倏的飞离。

还没飞回自己的住所的魔睺罗伽毫不意外的在半路再度遭到鸠般茶的拦截。

“是你!”他低吼。

由于那张脸实在脏得看不出表情,魔睺罗伽暂时从声音上断定他老年痴呆或者是神经病发作,可以不用理会。想走,又被拦住。

鸠般茶张手阻拦,不看周围花魔族人畏惧的四处逃窜,而是专心盯着面前的人:“你假冒魔睺罗伽?!为什么要跟我打?你告诉我是你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和我争斗!”若不是看到她变色的发,他本没法认出是她啊。他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好歹改善了些,昨天晚上不还是和平共处的吗?他还为了她杀了不少妖怪呢。

“你果然剪了头发,为了魔睺罗伽作掩饰是么?那个女人……”又急又气的话语被戴着血污的手套张开五指的手止住。

污迹累累的面具全是血的红和其他的黑紫,可犹如天籁般的嗓音是满满的傲慢,一个字一个字的,犹如玉滴坠入深谷:“我,就是魔睺罗伽。”

在鸠般茶整个人傻愣住无法回应的时候,魔睺罗伽完全不客气的一挥,将他炸飞开去,漠然凝视着他整个人嵌入墙上又跌下来的狼狈,她冷哼道:“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鸠般茶。”

“解释清楚!”鸠般茶全身泛着无比的寒意,撑起身,全身深深浅浅的蓝色光芒绽放,“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见到她本不给面子的往前走,他低沈警告:“你再走一步,我立刻让这花魔灰飞烟灭。”

花魔存在关她什么事?本想直接走人,忽然想起她接受的命令,深呼吸一口气,她的嗓音冰冷得要下刀子了,“我要洗澡。”

……他无语,魔睺罗伽爱干净人尽皆知,何况挂着一身肮脏,他也不太受得了。见她直接往前飞,他眯上蓝眸,不多想的跟上。

奇迹的,魔睺罗伽竟然默许鸠般茶入了她所在的住所。注意到这住所严密的设置了修罗王的封印,鸠般茶的眉头愈锁愈紧,本不理会受到惊吓和向他们行礼的侍女们,他跟随魔睺罗伽入了她的房间。

污血点滴成片延伸到温泉边,当着鸠般茶的面,魔睺罗伽直接走入水中,让流水冲洗掉全身的肮脏,复杂彩的颜色随着她潜入泉底,很快染脏了白的温泉,又很快的被不断涌出的泉水带走。

当魔睺罗伽缓缓的自水里浮出,她浑身上下已经恢复雪般的纯白,一头长发漂浮上水面,白金的光芒温柔的将发上漆黑的色泽缓慢的抹去。

鸠般茶眼都不眨的瞪着她。

湿透的衣服包裹着妙曼玲珑的曲线,戴着白手套的手,探上脸庞,四指微张,取下了那具一直遮掩了百年的面具。

面具下的脸白皙得几乎是透明的,衬着湿漉漉的浅金长发,一张小脸的肌肤更是粉嫩无比,不但眉毛是白金的,连长长的睫毛都泛着淡金的光泽,而弯曲上翘的睫毛下,一双水灵灵的银色美眸更是绝美得宛若囊括了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

纯净的气息自面具取下那一刹那流淌而出,在屋内游走弥散,仿佛烈日下的清泉,甜美诱人,可因为周围设置的结界,无法外泄,只能在屋内不断的盘旋回转。

鸠般茶震惊的瞪着她,一言不发。

虽然她很介意与人共浴,可他身上的味道臭得已经让她无法忍受了。漂浮出温泉,她做了个请的动作,指指温泉,手指微勾,温泉的水开始擦拭屋内地板上的污秽。半天不见鸠般茶动弹,她闭了闭眼,干脆借着法力,直接把他扔到水里去。

大概太受震撼,跌入水里的鸠般茶直到没顶,才清醒过来的仰头出水面,本想怒骂她怎么敢把他丢入泉水,却失了声。

就见背对着他的魔睺罗伽正一件件的解下身上的衣物,随着布料的坠落,柔美的肩膀,纤细的腰身,浑圆翘挺的臀部,修长的大腿在如金的长发下若隐若现。是她,是他朝思暮想,渴望得心都痛了,身体更是叫嚣难耐的她!

美丽的娇躯被干净柔软的衣服覆盖,转过身来的她有一张美仑美奂的纯净面容,可一如她平日里的面具,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空洞又平板的注视着他。显然她并不介意被他看到身体,而是坐入舒适的椅子里,开始擦拭她那头丝锻般的长发。

突然明白他为什么在水里了,显然她不能忍受刚才的脏乱,所以才先把自己弄干净,再把他丢到水里吧。借泉水的流淌将身上清洗一遍,他走出温泉,勾手让张椅子移过来,就这么全身湿淋淋的落座到她的对面。

紧紧盯着慢条斯理的魔睺罗伽,鸠般茶心里的感觉复杂又纷乱,说他笨也好,说他失去身为魔帅的明也好,他到现在还是有些怀疑她的身份,太多共同点说明她是魔睺罗伽,可他就是不愿意去相信,甚至情愿欺骗自己她在说谎,指不定魔睺罗伽就从一边出现,戴着那张空洞的面具杵在边上当雕像,嘲弄他的愚蠢。

但,无论他情感上接受与否,她的确就是魔睺罗伽啊。

一时间要将厌恶了几百年的对象和迷恋的人联系起来,就如同让他选择尊严和欲望一样。两者他都想要,偏偏两者混淆起来,让他无从下手。

阳光下的她,美得无与伦比,金的光线,金的光泽,金的光芒,点点丝丝交错,完全不属于魔界任何物种,也于魔界的狂野妖艳格格不入,偏偏就是轻易虏获了他的眼,让他无法自拔。

接下来他该怎么办?是继续敌对还是冷漠亦是追求?

她是他渴望的人啊。

她是他生厌的人啊。

大手十指交叉撑住下颌,他双腿大张的坐在椅子里,魁梧的身躯前倾,深邃的蓝眸带着矛盾的情绪,全身一下辐着抗拒,一下又弥散着温柔。

长睫掀高,瞅着他椅子下的水洼,她的视线移到他的健壮的身躯,结实的双腿双臂,厚实的双手,坚毅的下巴,薄薄的唇……

粉嫩得几乎是缺少血色的薄唇往下一撇,她偏开头不想再看他,专心梳理长发。

蓦然,他长身而起,大步走到她身前,近得快要踩到她的脚了,也不管身上湿嗒嗒的还在滴水,他蹲下身,逼着她不得不瞪他时,勾出个野蛮的笑容,“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既然你是你,那我还客气什么呢?”

她全身缭绕的银光因为他的接近骤然化成猛烈的银色火焰。

他的笑容蛮横无比,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大手的灼烧,也没闻到鼻端皮烧焦的味道,有力的擒住她小巧的下巴,“魔睺罗伽,我喜欢你。”

她错愕的呆住。

他低下头,全然不客气的享受她忘掉抵抗的娇嫩唇瓣,还卑劣的趁她傻住,将舌头强悍的喂入她口中,索取渴求了太久的亲昵。

“你、你、你!”当她终于回神把他轰然炸开,她只能颤抖着手指点住他用力结巴。

利索的一个后空翻稳实落地,他咧着笑,舌头舔过唇,“魔睺罗伽,你既然是魔界的魔帅,那么我们就按照魔界的规则来。”难怪天界的小侍女不吃他先前那套,本就是浪费时间还要佯装温柔,压不合适。

什么跟什么啊?她的嘴巴肿起来了,啊啊啊!她跳起身朝他杀去。

他和她都知道这房间为什么存在着修罗王的封印,她也和他都知道不能肆意动武,那么近身战注定是他占便宜啊!他得意的故意漏了个破绽,随后一把撅住她攻击的右手,将她顺势拽入坚硬如铁的怀抱,又偷走一记吻,在她气得用脚去踹他时,他心情无比愉悦的哈哈大笑。

“魔界男人对待女人也就四个字,听好了。”他将她双手扭到背后用一只大掌制约住,另一只手用手背动作让人惊讶的温柔的抚过她气得通红的嫩嫩脸颊,随后凑到她耳边,恶劣的看到她干燥的衣裳因为他的贴近湿了一片,故意将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得到她敏感的轻颤,他低笑了。

浑厚的笑声轰隆隆的震撼着她娇弱的耳膜,就在她气不过,张嘴一口咬住他近在咫尺的颈时,他半分也不介意的伸舌舔过那娇小秀气的耳廓,沙哑低笑道:“强、取、豪、夺。”

她要宰了他,她一定要宰了他!

这个没皮没脸的鸠般茶,自以为是魔帅又怎么了不起了?竟然强吻她,还在她气得要命的时候,把她从头到脚了一道后,竟然一副不满足的模样说她变瘦了,接着就这么大刺刺的窝在她的房间内,不肯离开的不但抢她的食物,而且抢她的床,借口不弄湿她的床,脱了个光。

这个是她的床,她的房间!

站在床边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了,那个死男人无耻的发出了熟睡的鼾声,赤裸裸的身躯肌累累,强健的四肢大方的展示,连最私密的部位他也不遮挡,就这么仰躺着,霸占着她床榻上最舒服的中央位置。

好想抬脚踹他,好想好想好想!

蓦的,他动了动,换来她警觉的后退一大步防备,而他只是侧过身,懒洋洋的掀出双蔚蓝的深邃眼眸,满是暖暖的笑意望着她:“你还要站多久?晚上不是还要四处巡逻么,来来来。”大手拍拍的位置是他厚实的膛,混蛋无比道:“快睡吧,我怕你晚上没神。”

……好想骂话,她活了这么长的岁月,头一回涌起骂脏话的欲望。

见她半晌不动的继续瞪他,漂亮的小脸些微扭曲,鸠般茶扬起眉毛,忽然撑起身。

倏的后退三大步,他他他,他想干什么?!

就见鸠般茶下床,朝连连后退的她走去,也没见要和她交手的意思,丝毫不含敌意的轻松一把捉住她,整个的揽抱起来,然后走回大床,双臂一振,把她丢到床上,接着自己上床,长臂一伸,把她整个锁入怀里,还将下巴搁到她发顶上蹭了两蹭,然后丢出低沈的警告:“如果你没有勾引我的意思,就乖一点。”

除了僵硬之外,魔睺罗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几乎把她当抱枕抱着,还拥得很紧,结实的胳膊杠在她手臂和腰上,让她别无选择的只能挨着他,他的身躯坚硬挺拔又灼热,全身辐着滚烫的温度,古铜色的肌肤就在她鼻端,纹路强健有力的肌理分毫不差的贴着她,轻松的就让她知道,挣扎是绝对不理智的行为,更何况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某个地方更加坚挺发烫的抵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瞪瞪瞪,恨不得用眼睛在他强壮的膛上瞪穿两个洞了。忽然,眼前一黑,他的大手覆盖住了她的双眼和额头,留下鼻口让她呼吸,满是睡意的淳厚嗓音道:“再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睡吧,我是困了,和你坚持了这么多天,我都没能好好睡个觉。”

没能睡好觉的是她吧!早上要巡逻,晚上绷紧神经,至始至终那个因为睡眠不足导致皮肤变差的人是她啊!

无声的狂叫,可又不能真的说什么,她实在不想变成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啊,都是他的错,他的错!怨念怨念的,居然,她也就这么的不知不觉中,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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