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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魔睺罗伽(摩侯罗伽) > 第七章

第七章

“魔睺罗伽,你会生火吗?”纯厚的嗓音带着笑。

她立刻接受挑衅的一扫低落,“当然会,火球术不就是造火吗?”

他仰目向前方,“如果运气好找到河流或者树林,用石头和树枝你能生火吗?”

“恩?那些东西可以生火吗?”她惊讶的询问。

“恩?你不知道除了法术以外的生火方式吗?”他惊讶的反问。

“我知道还问你干吗?”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往前走去,背影一下分开一下交融,醇厚的嗓和天籁的音纠缠或低或高,听起来,居然还挺和谐的呢。

天边终于出现了深绿的树林和传来河流的声音时,魔睺罗伽欢呼一声,“真给你找到了。”向前冲去。

孩子似的,如果在他们发生交集之前有人告诉他给所有人优雅又高贵印象的魔睺罗伽的真实格其实这么跳跃,他一定会亲手掐死那个造谣者。

可瞧着那蹦蹦跳跳的雪白身影,他反而更喜欢这么活泼的魔睺罗伽。真的似水般安静,也只会死水一般的让他厌恶和不愿意理会吧。回想起以往厌恶她的日子,不正是因为她给人的假像么?而他喜欢的,正好相反的是她的热情啊。

会抗争,会怒骂,会甩脸色,会打成一团,生动的表情,如火的子,这才是他喜欢的魔睺罗伽。

到了河边,她已经清理出一片空地,长长的白金发也扎成了辫子盘起来,她正四处寻找石头,见他来了,扬声道:“要教我怎么用石头和树枝生火,要多大的石头,什么样的树枝?”

“我们去河对岸生火。”茂密的树林在河的那一头,隐约可见遥远的山脉。他淌下河流,试了深度,及膛,河水也不算湍急。过了河把包袱放下,活动着略微酸涨的肩膀和双臂,“拳头大小的干燥石头就好,我去找些树枝。”

她应了声,银色的眼儿闪烁着新奇的兴奋和快乐。

待他搬回了一捆树枝,她已经找了一堆石头,清理了块空地,用石头铺出一个圈将草地压住。靴子已经脱掉了,露出秀气的小脚。

他多看了她的脚一眼,人娇小连脚也娇小,脚趾头粉红圆润得和珍珠似的。把肩膀上的树枝放到地上,他拿出大刀,踢掉湿透的靴子,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削树皮。

她好奇的拿着两个拳头大小的圆石跪坐在他身边,探头探脑的,“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树皮削掉?”

“树枝是刚砍的,有水分,不削掉皮直接烧会有很大的烟雾。”他解释。

歪了歪头,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他挑眉询问。

“你对我很有耐心。”她有些困惑抿直了唇,这些对于魔族而言的基本生存常识她什么都不懂,一般的人会把她当白痴看吧。

哦,问这个啊,他继续手上的工作,“我喜欢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简单四个字让她微微的脸有些发烫,用手背贴了贴脸颊,不是很了解为什么,仰头看看天上那粒火热的太阳,估计是热出来的吧。看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衣的扣子解了一大半,古铜的膛厚厚的,微微闪亮的是凝聚的汗滴。

突然想起来,她枕在上面过,很舒服。

“啊!”低叫一声,她往后坐倒,小脸通红。

恩?他抬眼望她一眼,不明白她又怎么了,不过她变化飞快的神色让他觉得有趣,蔚蓝的眼眸微微带笑,比较起空洞的面具,这样活泼的神情多可爱。树枝整理好,大的做支架,细小的当引子,他将做成包袱的外袍没被血染湿的袖子衬里撕下来,“把石头拿来吧。”

她立刻递过石头,好奇的凑上去,不再胡思乱想。

石头经过敲击产生小小的火花,被丝绸易燃的衬里捕捉燃起小小的火苗,再引到细树枝上,然后是壮的树干,火堆升起,看起来相当简单的过程。

他开始烤。

她拿石头互相撞击,企图重复一遍火焰产生,在他把烤好递到她几乎拧成一条线的眉毛前时,她丢下发烫了的石头,双手撑在身后的草地,仰头笑起来,“啊,鸠般茶,你制造了个奇迹呢。”

他笑而不语,待她接过开始啃,才说:“多练习几次就好了,不急。”

咬着香喷喷没什么味道的,皎洁若月的银眸圆溜溜的盯着他,满是佩服,“你还有什么绝招,都使出来吧。”

他失笑,探手又揉了揉她的头顶。

粉唇带笑,银色的长睫垂下,掩盖掉了眸子的柔和,她喜欢这个动作,感觉被宠爱,而她,很久没有过被宠爱了。

“借你的刀我玩一下。”她把外袍脱掉,伸手问他要刀。

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在她姣好的曲线上下一番,才把身边搁置的刀给她。

她有注意到深蓝眼里的赞赏,这让她心情又好了一点。接刀,单手因为刀的力量转为双手,好沈重。使力举起,她总算明白这些男人肌累累的身材是怎么来的,都不是假的啊。用力的挥出去,劲道很足,足到她一个踉跄跟着跑出去。

他哈哈大笑。

瞪他一眼,她是天生的法力强大加技巧类的,轻巧的长剑才会选择她做主人,这种蛮的武器她在失去法力的情况下玩耍,不就等于搬重石头一样吃力嘛。

不过挺好玩的,模仿着曾经见过的刀法来舞,除了脚步不稳外,其实还有点样子。

他也就这么随便她玩耍,坐靠在树下,在树荫下望着她,舍不得漏下一丝一毫。

天色渐暗,当天边的云彩由红艳转为深橘色最后淡淡的紫来映衬深紫的天空。河岸边的火堆也持续燃烧着,尝起来没什么味道的烤香喷喷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往火堆里丢了条树枝,削得凹凸不平的几是魔睺罗伽的杰作,她也学习着去砍了树枝削树皮,很积极的不当优生惯养的那个。看看火堆另一头的几个妖怪尸体,都是突破脆弱结界进入魔界的,她和鸠般茶没有法力在身无法去弥补结界。

“晚上了啊。”仰头看着满天的星子,她鼓了鼓腮帮子,“看来王还是没息怒。”

恩恩,也有可能王完全把他们忘记了,鸠般茶在心里补充。

“晚上我们睡在火堆边?”她四周张望,完全没有象床的东西。不过按照妖怪出现的频率而言,半分也不安全。

“树上。”他指了指树林里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地上太危险了。”

小脸有点垮下来,她没有当猴子的经验,“睡到一半掉下来怎么办?”这个也是很现实的状况,被妖怪咬死还是被摔死?好难抉择啊!

他蹲在地上摆弄从树林里采摘的一堆不让她吃的的野果,“我抱着你睡。”

……她默默的偏开头,无比冷静道:“我可以用衣服把自己绑在树上的。”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向大的数十个人也抱不过来的树干……她补充:“瞧,那里有细枝一点的。”

低沈的声音里有压抑的笑意,“太细会断。”说罢,他低下头,宽厚的肩膀剧烈抖动起来,好一阵子才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把一个剥掉壳的果实抛给她,“去洗澡吧。”

滑溜溜的差点滑出手去,她好奇的凑到鼻子前闻一下,有清香啊,夜色下,黄澄澄的果实是她没有见过的,拿到河边放入水里,有泡泡起来,咯咯笑了,多有趣的果实。果然是拿来洗澡用的。

把果实放在岸边的草地上,她解开衣服口子,一颗再一颗,然后定住,细眉微皱,不是很明白心跳得为什么这么剧烈,而且还涌起一丝不愿意宽衣解带的念头。

撇了撇唇,大眼转动一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她的身躯完美无比,有什么怕被人看的,更何况已经被他彻底的看过了……糟糕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皱皱鼻子,将衣服脱掉,一步步走到水里去,清凉的水让炎热了一天的她忍不住笑了,仰起来,双臂往外拍去,想像自己是条人鱼,快乐得不行。

将头发都清洗了一遍的她,显然干净得很愉悦了,从水里走出来,瞧了瞧衣服,实在没有想穿的欲望。抬起眼,正看见火堆旁大方欣赏着她的他。

“怎么?”美女出浴,真是享受又是折磨。深蓝的瞳孔略微瑟缩颜色幽暗,嗓音也低哑了几度,她就站在那里,火光的照耀下,白玉般浓纤合度的身子娇美诱人,偏偏她落落大方不遮不掩,任那一头白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本不屑去隐藏任何一丝绝美无暇的肌肤。

她就是最美的,当之无愧。

当认识到她的想法时,他忍不住低低一笑,这般的骄傲的自信啊,没有半分谦虚和虚伪。她本骄傲到完全不把他身为男人所拥有的欲望和野给考虑在内了吧?是纯净过了头,还是脑子里压没有这种想法?

她低头瞧着草地上自己的衣服,“脏了。”

……他忘记了她有洁癖。怪了,白日里她跟随着他跋涉,又学习生火砍树削树皮烤,本没有任何介意血腥和别的肮脏,怎么洗完澡就又发作了?

当宠她的念头浮上大脑,他错愕的低笑,摇摇头站起来,“我帮你洗,然后用火烘干,你继续下水玩一会儿吧。”要是传出去他为女人洗衣服,估计全魔界的人都会下巴着地。

她倏地抬眼瞧着他大步走近,半分不介意的蹲身捡起她的衣服,尽管多看了她的身躯几眼,可没有攻击的从她身边走过,真的就去洗衣服了。

为什么?想问出口,心却自动回答:他喜欢你。

扑通、扑通、扑通。心跳得如此剧烈,几乎震天的响了,抬起右手轻轻的放在心脏的位置,感觉它的雀跃,粉的唇微微一弯,转个身,重新沈到水里去,清凉浸入皮肤,可没能把心脏带起的那火热给压下去,温暖的,快乐的,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哗,好欢愉啊,欢愉到她忍不住笑,欢愉到她想大叫。

冒出水,她趴在岸边,看他洗衣服,拧掉水分,在火堆边用洗过的干净树枝架起,大眼笑得弯弯的。

感觉到她的注视,他转过头,见她笑得像朵姣美的花儿,忍不住柔和了蓝眸,按捺不住想靠近她的冲动,慢慢的朝她走去,给她逃跑的时间,她却没有惊吓的逃走,而是笑眯眯的仰视着他,看着他慢吞吞的蹲跪在河岸,连他缓慢的伸手抚上她湿湿的发都没有动弹。

她笑得好灿烂,银色的眼儿象弯月。

他呼吸一窒,只因看到那对眼儿中全然的信任和喜爱。心,剧烈的鼓噪起来,她,对他敞开心了?

瞧她浮在水里的姿势,长长的发散在河里飘荡若水草,他微笑,“你真像修罗外湖水里最美的人鱼。”

她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似的新奇的看着他深邃的五官,借水的浮力,她猛然撑起身,泼他一脸的水后,笑着游入水中。

还真当自己是鱼啦?他闭眼抹掉脸上的水,故意咆哮一声,见游得老远的她笑得更加放肆,危险的也扑入水里朝她游去。

没想到他会下水还报复的朝她泼水,她又惊又笑,除了大笑着反击,只有笑得更加厉害。

到最后,闹腾得累了,她懒洋洋的仰浮在水里,打了个呵欠,不想动了。

他向她游近,轻轻一勾,她便入了怀。

让他意外的,她竟然双臂一揽偎依入他的膛,乖巧得像个小宠物,他还来不及感叹,某处的欲望已先理智一步的觉醒于她柔软的房贴上他。薄唇的笑有点苦,尽管被他彻底的爱过,她也仍是不懂她对男人的诱惑力有多可怕吧。

将她整个的抱起,一步又一步的走上岸,脱离了水的环绕,她完美的身躯清晰的被火光勾勒出来,可喷洒在他肩窝的呼吸是那么的平稳,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是那么的松懈。

为了美好的将来,死都要忍住!鸠般茶闭了闭眼,将额头上滑落的巨大汗珠直接催眠为河水。

将她抱到火堆边,不愿意让她再被草地弄脏身子,他就这么跪坐下来,让她蜷在他怀抱里,试探了架起的衣服已经干了,他这才脱掉外衣,让火的热和夏夜的风将两个人的身躯恢复干爽,然后,撩起她的发,搁在自己宽厚的肩膀后,取过衣服,帮她套上。在调整好她的姿势,将他的衣服摊开在地面,才把她的长发搁上去,用手指去梳开,慢慢的借火来烘掉其中的水分。

整个过程,她都乖乖的,哪怕他完全确定那浑圆的小屁股本就是坐在他巨大的欲望上的,她也是乖顺的,让他将她打理好。

当他终于确定她干净清爽了,才轻轻将她推离他的怀抱。

她大大的银色眼儿是朦胧的,温柔。

他实在忍不住,侧头擦过她的唇,猛然起身,几个大步,扑跃到河中去。

她坐在火堆边,眨了眨眼,手指抚上粉嫩的唇,偏头看他在水里沈浮,埋下去半天再猛的冒出水剧烈喘息。想笑出声,又没有,只是弯着唇角,半垂下眼帘。

很甜,很软,就像黄昏的云彩,五彩缤纷。

好歹觉得是冷静下来了,他才从水里出来,水珠滑落健壮的上半身,被腰带吸掉,湿漉漉的长裤粘在壮的双腿上,其实不是很舒服,不过他不想脱掉,怕好不容易融洽的两人关系又被破坏。

可……湿成这样,他那里的起伏也很明显啊……

也许,他该参考一下她的观点,他就是最大的,最挺的,最硬的,所以大方展示吧,不怕!

只是在走近的时候,他还是咳嗽一声,“上树吧。”

用树枝拨着火玩的她反的看了眼大树,小脸有点歪下来,真的要上去睡啊。可野外生存是他比较有经验,听他的没错啦。放下树枝,她站起来,回头瞥他一眼,“你是湿的。”

他低头看看,“我脱了你会不会尖叫?”他也不想穿湿裤子。

她无所谓耸肩,“又不是没看过,脱掉烘干吧。”话说完,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在他真的脱掉了去架起来,看到他结实的臀部,她才发现真的有点不对……呃,小脸炸红,挠了挠脸,坐下去,抱住双膝。

他觉得她的害羞很有趣,倒也没有恶意的逗她,走到火堆对面去坐了,不让她尴尬。

她偏开头,她忘了男的生理构造的不同了。上半身都没关系,下半身还是有点不敢直视……

安静的烘干了衣裳,穿好,将树枝的量加足,他提起刀,领着她攀爬上大树,选择了距离地面够高的安稳树杈,他坐靠上去,将她接入怀里抱好。

其实不舒服,不过他的气息和温暖还有沈稳的心跳让她揉了揉眼,觉得困了。脑袋蹭了蹭他的颈窝,她松松的将手搭在他的腰上。长长的发垂在空中如同流金一般随风轻柔的飘扬着。

他缓慢的抚着她的背,似乎在安抚着她也在诱哄着她入睡。

掩嘴打了个呵欠,她挨着他轻声道:“鸠般茶,你真好。”

他无声的微笑,轻柔的捏了捏她的后颈,“睡吧。”

“好。”她乖乖的闭上眼,软软道:“我父亲从来没有这样待我过。”

巨大的身形顿时僵硬无比。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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