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仁一听,立马折返,听启农讲出宝瑞这个人。启仁一听熟悉,但他想不到在启农的嘴里,宝瑞却是在国民党军队里一直呆到抗战结束。若真是如此,那么拼图的最后一块就在此地。“你怎么知道,大哥怎么不知道。”
“大哥一定知道。正是大哥告诉爹爹,爹爹又跟娘说,娘见我对宝瑞哥好奇,又跟我说的。娘让我万万不可告诉别人。”
启仁将事情前后一想,终于融会贯通,豁然开朗。看起来,大哥在保护那个叫赵宝瑞的人。“大哥跟那个赵宝瑞是什么关系?”
“两人兄弟一样。解放后大哥逃到外面,都是宝瑞哥帮忙传递消息。解放前大哥是宝瑞哥的恩人,解放后宝瑞哥是大哥的恩人。”
“你怎么知道的。”启仁不禁有点儿泛酸。大哥是他启仁的哥哥才是。
“我比较无聊,一周给大哥写封信汇报情况,听大哥教诲。”
一周一封信,启仁心里明白了,依大哥的格,肯定是有来有往,也是跟启农一天一封信。他大大咧咧,半年有一封信已经不错,但大哥还是一个月给他一封信。
“建生也差不多两个月给大哥写封信。大哥是我们一家的神经中枢。”
启仁叹息,此时第一次发觉启农颇为顺眼。“大哥这回出事,拜悦华所赐。我看材料了。教训悦华的任务交给你,我不便做这件事。”
启仁终于肯坐下,耐心给启农讲启元那边发生的事。他原以为会看到启农惊讶的脸,结果他看到启农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启仁转了转脑袋,才明白启农这是为悦华的所作所为而愧疚。这一回,启仁心里公平合理地想,一码归一码,启农还可以。
经过启农的点拨,启仁心里有了准头。他决定回去找大哥好好谈谈,然后从宝瑞那儿切入,务必将大哥保出来。但他心里则是很清楚,如果他直接找宝瑞,让宝瑞舍身救大哥的话,大哥会竭力反对,宁可将牢底坐穿。他必须事前征询大哥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