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微微将帘子掀开一个细缝。
七八双眼睛提心吊胆全神贯注的注视下,香盆里面的紫香燃了一半,那微微一条细缝没有任何动静,没有预想当中的皓腕,纤纤摇摇的伸出那道缝隙。
如临大敌的紧张与一饱眼福的被书法伦常地位权势深深压制的却在欲念之下逃出一个头的期待渐渐变淡,疑惑漫延在众人心底。
这种滋味最为具体的便是那离恭亲王妃最近的老头子了,方才那帘子被恭亲王掀开之时的期待与接下来探脉的紧张连连作祟,让他脸色都不好看了几分,这恭亲王妃是怎么回事?
然而接下来等我一幕却让老头子和众医者包括想小神医在内心底都讶然暗惊。
恭亲王在众人疑惑之际,面色淡淡,丝毫没有疑惑与不悦,不是以往常见的大家族当中的夫君对妻子的不耐等不及与嫌麻烦,没有把帘子掀得再开一些,动作轻和的直接从那道帘缝里钻进去,轻柔的纱帘一视同仁的打在这个血统高人几等的年轻王爷身上,就跟打在众人身上一样,心里不自觉的都吊了起来,以至于他们完全忽视了恭亲王动作那般的轻,是很耐心的等待。
担心那帘子里的王妃承受不住这偌大的怒火,毕竟这些王爷伯候就是有暴怒的资格且不容他们置喙。
恭亲王钻进去没有继续动作,好似对着里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很低的耳语,众人什么都没听见,直到恭亲王出来后站直身子对着那帘子问出一句,这一句众人倒是都听见了,只不过众人还不如听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