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好不要脸,怎的跟只发情的公狗一般不知节制……也不知那颗疙瘩团子里究竟搭错了什么弦,吃错药了不成?……”
毕竟是魏国簪缨之家千娇万宠出来的小公子,江姜骂他骂了好大一会,却总不过就那几个“变态”“有病”来回捣腾,见这人被自己越骂越开心,简直是要气哭了,想上手打人,却忘记自己得了风寒浑身无力,软软的像是猫挠在身上撒娇。
“……果真好生讨厌。”他见这人脸比城墙都要厚,在自己的“唾骂”下脸不红心不跳,瘪了瘪嘴,最终下了结论。
江姜又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被子,动作之下,不甚扯到了自己身下那个酸软还泛着胀意的地方,忍不住“嘶”了一声。
小脑袋左蹭蹭右蹭蹭,听到了身后人未曾压抑住的闷笑。被娇惯着长大的小少年要气死了,他看看在自己眼前晃悠的一张俊脸,忍了又忍,扭过头带了哭腔:“你快走!我见了你便满肚子的气!”
外面的人若是见了他这样不知尊卑地朝着晋国国主大呼小叫,定是要惊得没了三魂六魄,喊一句大逆不道了。
卫容却是好笑的紧。他放下手里渐凉的粥,将这宝贝疙瘩好好裹在了被子里。正要给他掖被角,只见这人毫不留情地“啪”地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掖的那么紧,是要热死我么!”
美貌少年高高挑着眉,一副“我就是要找茬我就是毫不讲理”的模样,这副娇娇软软又猫主子一样高高在上的表情在瞬间就戳中了卫容的心。他低头笑了一下,把少年安顿舒服才肯罢休。
“既是如此,倒是我扰了姜姜的清梦了。”
“若实在吃不下,那便小憩一会吧。小厨房时时刻刻都温着粥水和点心,什么时候有胃口了,姜姜就叫碧桐几个伺候着用膳。我先去上早朝了。”
年轻的帝王顿了顿,贪恋地又瞧了瞧已经背朝他的少年。
他转过身,拿起了玄色的外袍,沉吟片刻,低声道: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姜姜,你是世家之子,最该知悉,魏国的气数,早在魏王不顾你世家子的身份将你掳入宫中,便已经尽了。”
“在外人看来,姜姜,你我之间隔着灭国灭家之仇,此间隔阂,已至沟壑难填,好似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