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另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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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并不厚，这样就已经几乎翻完，陆林想起自己跳过的第二章，扭回头去翻，读了几句发现，作者不知道为什么倒回去写了老师刚来黄茨矶的事情，时间到还要比第一章来得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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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撇下随从，一个人顺着坡道往上走。山坡上长满了黄茨。黄茨是细长的杆子，三片细长的叶子，到了秋天就金黄鹅黄的一片。坡道上生得多，密密匝匝、低低高高、延绵不绝，海风从崖底倒卷上来，这些黄茨就扑剌剌的响。十二月，村民要把这些黄茨都采出来。黄茨能入药，但只能用其根茎，研磨成粉，兑入羊羹中，对身体多有温补。只是吃过之后不能行房，否则第二天身上就要起大大小小的疹子，当地人谑说这是“黄茨疹”。

老师已经登到了黄茨矶顶上，孤零零的崖像鸟类的喙一样啄进寒天里。黄茨矶下乱石支绌崛嶻，海浪污浊，“乓”地一打，尽是白沫。远远的听见渔夫破嗓号着船歌，不知是为了响应所谓人间国宝复兴而学的，还是古已有之，相当古朴，听来唱得是：

天高高，海弥弥

一线泯，两相隔

接吻了

我谓天海不相合

回头却见黄茨矶

——“先生，船老大说了，这里年年有情人投海的，不吉利。天色也不好，我们早点回吧”

老师正听得入神，却听见随从后面依依呜呜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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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页旁边用铅笔模糊地写了一行小字：“你也是吗”。字形大剌剌的，用笔倒还工整。陆林正要接着往下看，老妈推门进来了：——“我刚也洗了头，你还用吹风机不。”陆林忙把书掖上搁在旁边，拿了吹风机出房门。

“不会有人吧……”

——“都寒假了”

陆林和赵鸿站在学校墙外，墙里是自行车棚，墙外是白桦树林。赵鸿的自行车停在密密匝匝的树林里。

“后门被大爷锁了，咱们咋进去？”

——“你骑我肩上，翻进去”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