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是血,山羊胡子的老医生,正认真为他处理伤口。
林瑾走上前,只听陆屿不住呢喃,“林瑾……林瑾……”
反反复复,都是在唤她的名字。
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林瑾浓密睫毛之上,她极力忍住,方才没有掉落。
她检查陆屿伤口,是左肩中了枪,医生正准备为他取出子弹。
“没有麻醉针吗?”林瑾眼见陆屿痛苦的模样,整颗心宛如刀绞。
项北回,“麻醉针不多,陆哥说留给其他年龄大的兄弟用。我看陆哥总是在叫林姐的名字,所以特地找了林姐过来。”
林瑾垂泪,摸了摸陆屿脸颊,柔声安抚,“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陆屿似听懂般,不再喃喃呻吟,只是紧紧抓住林瑾的手。
直至下半夜,医生才顺利取出子弹,他擦擦额上汗珠,又赶忙去救治其他伤患。
林瑾眼也不眨地守了陆屿整晚。这时,天虽未亮,但因大家一宿都未进食,所以项北带人出去买了上千只冷冻面包回来。
“林姐,吃饭吧。”项北递给林瑾一整圆块的乳油蛋糕,还有经保温罐温着的热巧克力奶。
林瑾看了眼情况稳定的陆屿,而后冲项北摇了摇头,兀自去桌上拿了块冷面包。
因仓库躺着许多人,林瑾只觉透不过气。她拿着面包,走至园中水榭。
此时天仍是暗的,只有浅浅月辉,淡淡洒落于地。林瑾一面瞧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锦鲤,一面啃着硬如石头的面包。
她正想着心事,却听假山后传来两个男子窸窸窣窣的声响。虽压低了音量,但却极清楚地传进林瑾耳里。
“那李老大是真狠啊,枪枪追着陆哥开。我看那樊姐也没多美,怎么陆哥就那么喜欢,还要为了她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