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陆修郢有孕后,池苒再也不愿意在这牢笼里多待一秒。
原先定好的捕鼠计划就像是阳光底下的泡沫,被那么一晒就破了。
此刻对比于搜集那些仇人的罪证,她更想要做的是回到陆修郢的身边陪伴他,以及那个尚未成形的婴儿。
将汗帕递过去的左言见她目光突然变得凌厉阴戾,顿时吓得咽了口唾沫:“大人,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她为了引出暗中人提前做了多少准备,为了将戏做得逼真更不惜亲自下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抓住那些老鼠尾巴的机会还有很多,可是能第一时间陪在他身边与他分享喜悦的机会并不是每天都有的。”何况这个孩子,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一点。
很快,随着池苒认罪的消息一出,明里暗里的臭虫也跟着跑出来窥热闹。
用来审讯罪犯的两边皆坐满了人,提审之人穆挽晴惊堂木一拍,手持杀威棒的狱卒大声喊道:“威武。”才算是正式开堂。
“罪犯池春醺,你说你认罪杀害顾寻楠一事,可对。”
纵然跪地,脊背依旧挺直如山中铮铮雪松的池苒却一改先前说法:“下官无罪,又何来的认罪一说,大人此言岂不是惹人发笑。”
身为主审的穆挽晴还未开口,反倒是顾家人像被沾上捕鼠器的老鼠跟着跳脚指责:“大胆,照你这么说,你前面说的那些话就是在戏弄本官不成!”
对上横眉冷竖怒脸的池苒委屈地耸了下肩,全然无惧对上来方的怒色满满:“大人误会了,哪怕大人给下官一百八十个胆,下官也决不敢糊弄大人,下官只不过是找到了真正杀害顾小姐的真凶,想着为下官求一份清白。”
“呵,空口白牙的谎言说都会说,本官看你完全死到临头想要拉个替死鬼。”
“下官敢说这句话,便说明下官有着十二分的把握,反倒是顾大人一直咬牙认定下官就是杀害令府女君的凶手,实在有些令下官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的。”
“池春醺!”
“下官的耳朵还没聋,顾大人说话的时候不必那么大声,以防震飞檐下雀儿可就不好了。”眼皮轻抬的池苒懒得理会这被拿来当枪使的傻子,抬起被铁铐镣住的双手,朝着门外抚掌三下。
紧接着,便是换上一身官服的左言正从外面扣押着一个怒气填胸的壮年女子入内。
在其他人还没想明白她葫芦里头买的是什么药时,池苒遂先开口解释:“诸位大人,杀害顾寻楠的真凶就是这个女人。”
“呵,你说这是凶手就是凶手,谁知道会不会是你花了重金买来的替死鬼。”与她针锋相对的仍是顾家人。
池苒却是连理会跳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