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因为特殊的身体构造,他长的比我还女气,细细的眉毛,圆圆的杏核眼,瞪大的时候有着不符年龄的天真,一副活该被欺负的样子。
在我面前,好像他才是那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儿子。
不过的确如此,从小到大都是我在照顾他,他只会哭哭啼啼,无助的问我怎么办。
有时候我会觉得很愤怒,愤怒于他的懦弱和无能,愤怒于他不能保护我,可时常看着他怯生生的神色,我又会无条件的心软下来。
还能怎么样呢,我没办法恨他。
他是我爸,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吃完了樱桃,他喜滋滋的坐在地上看着我吃剩下的小蛋糕,一个劲儿的瞅我,这时才忽然发现了我脸上的淤青,大惊小怪起来。
“鸦鸦你的脸怎么了!”
他连忙去找家里的小药箱,抱着过来给我擦药。
小药箱就放在客厅显眼的位置,因为经常会用到,有时候是我在学校和别人打架了,有时候是他欠下赌债还不起被人揍了。
疼痛的伤怎么也不会彻底消失。
他的迟钝让我有些伤心,但当他一脸紧张的用蘸了药膏的棉棒给我擦拭,怕弄疼我而颤抖的时候,我又原谅他了。
淤青在白天已经消退了一些,不过被药膏刺激了,还是有些刺痛。
我脱了上衣,让他帮我把身上的也擦一擦,这样也好得快。
后腰有一处我看不见,就趴在沙发上,涂了几下药膏后他忽然停下动作,等了好一会儿,我忍不住扭头催促,看见他已经哭了,满脸都是泪。
刚才他一直忍着,被我看见了才泄出呜呜咽咽的哭声,自责又愧疚。
这时的他才最像一个忧心忡忡的爸爸。
“是谁打的你啊,鸦鸦...是不是,是不是关澄对你不好啊。”
“不是他,他不打我。”
感觉后腰差不多都抹上了,我坐起来,把小药箱收拾好放回原位,又把他攥紧的棉棒扔进了垃圾桶,“我和同学打架了,他们人多。”
我拽了几张纸给他擦眼泪,“爸,别哭了。”
乌清淮抽抽噎噎的看着我,那双小鹿似的眼眸红通通的,可怜的要命,“鸦鸦,对不起。”
这话我已经听烦了,但每次听到,我的心里还是会一揪。
就像是生理反应,我都没有生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