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瘦弱男人快被挤成一张薄薄的纸片了,还拼命的把手里的筹码推出去,脸上涨着兴奋的红,公文包掉到脚边了也浑然不觉。
孟梵天的指尖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退出,回复好友,【谢了。】
好友与他相识了很多年,深知他的口味,调侃道。
【这可算不上漂亮啊,你是不是太久没找人,审美不太行了?再说了,他是个赌鬼,指不定多脏呢,要不我替你找几个干净的?】
孟梵天已经起身穿外套了,叫秘书进来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办公室,坐进电梯了才看到好友的信息。
他扶了扶细框的金色眼镜,微微弯起的唇角永远噙着一抹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垂下的眼眸却深不见底,愉悦自眼底弥漫。
就是要这种感觉。
所有人都看不上,唯独他发现了那个人的美味之处。
【不必了,我就要他。】
赌场永远都是热闹的白昼,孟梵天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踱步过去,站到了对面。
已经是很近的距离了,对方抬起头就能看到他,可他并没有抬头。
这赌桌上的所有人都只盯着荷官灵活的一双手,一双操控他们上天堂或入地狱的上帝之手,他们的命运彻底系在了那几颗小小的骰子上,世间的其它一切都是虚无。
孟梵天静静注视着对面的男人。
西装的褶皱比那天还要多,里面的衬衫扣子也系错了,眼下有浅浅的乌青,像是几天没有睡好,而激动的神采又在榨干他余下的活力,让他看起来干瘪又古怪。
这赌场里的每一个赌徒,都是如此。
大约站了半小时,孟梵天绕过赌桌,站到了对方的身后。
对方仍然毫无察觉,只垂头丧气的紧紧攥着为数不多的筹码。
今晚的运气不好,已经输了好多盘了,他快要没钱了。
他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孟梵天,神经迟钝的连几乎要从身后抱过来的阴影也视而不见,嗡嗡的耳朵只听得到摇骰子的清脆声响。
溢满渴望的贪婪目光短暂的盲在这赌桌上。
孟梵天专心的看着他,看着他情绪激动时泛出颜色的小巧耳垂,看他犹豫不决的咬着下唇的小动作,看他焦躁又不安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