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就算是这样,也轮不到我为你哭灵!”姚谦沉默片刻,没再理她,转身离去。
英珍听到脚步声渐去渐远,她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姚太太每天要睡午觉,这日躺在床上还没完全醒困,刘妈禀报:“赵太太来了。”她才吩咐:“让她晚些再......”话音未落,赵太太已经径自走了进来,拿着一份报纸嚷嚷道:“聂太太的丈夫死了。”姚太太讨厌她的擅自入房,却更惊异这个消息,急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接过她手上的报纸,捻亮灯细读一遍,叹了口气道:“聂太太也是可怜人,丈夫平日里吃喝嫖赌,才刚得了一份正经差事,却无福消受,还搭上一条性命。”
赵太太笑着说:“到底在一起打过几次牌,看她这样的情形,心里也挺难受的,不如趁她做丧事,我们去瞧瞧,安慰两句也是好的。”
姚太太想了想:“你给李太太、薛太太和马太太打只电话,问她们去不去,要去就一起去!”
赵太太起身往外走,快至门边时,姚太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下次要进我房时,需得通传允可后方能进来,赵太太,可不能再擅闯了!”
第84章
英珍把姚太太她们四人迎进后堂,歉笑道:“这里不比往常,你们将就坐坐。”命鸣凤去问大老爷讨茶叶,他要招待那些来吊唁的官客,出手不会差的。
李太太先安慰她:“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勿要胡思乱想,保重身体要紧,我看你小脸都尖瘦了。这些日子很难熬罢!”
英珍叹息一声:“从前他在眼面前晃时常觉得烦恼,寻了差事虽远任但总算有了盼头,谁又知天有不测风云,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心里空荡荡如被剜掉一块,想着就不由地难过。”她用帕子拭泪,眼角飞起浅红。
赵太太却笑道:“聂太太你在我们面前就别演这夫妻情深的戏码了。”
英珍不解地看向她,薛太太问:“你此话怎讲呢?别卖关子!”
“我听闻聂先生前往东三省赴任时,并非独自远行,还带着一个堂子里的妓女,叫甚么张玉卿的。若是我呀,他死了心里指不定有多痛快。”
英珍摇摇头:“他三妻四妾逛堂子我也惯了,若因这个还不至死!”
姚太太忽然插话进来,话锋直指赵太太:“赵先生那样宠妾灭妻的,才叫死不足惜!”
众人微怔,这还是姚太太头趟在她们面前给赵太太难堪,明明听闻快成亲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