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是那么艰难的事，造化弄人啊。

“王八蛋，他们这么对你，我要杀了他们，妈，我对不起你！”

曲禾伸手不敢触碰老太身上的绷带伤口，光是嘴里说着狠话，眼泪还在像雨一样下，发狠的抹了一下眼泪，咬着下嘴唇不哭出声。

“于主任早，最近好好休息啊，你看你黑眼圈熬的，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啊。”

于知渠眼前发矇，抓住墙壁等身体调节过来，苍白的脸上挤出无奈的笑容。

“谢谢关心，回聊！”

虚浮的步伐跟着于知渠工作了一个上午，抽不开身再去曲禾那里照顾，清宫流产割腺瘤，这些手术都把时间压榨的满满当当。

好不容易撑到了中午时间，于知渠在病房外努力练习了几次扯动干裂的嘴角，直到弄出个自然轻松的笑容，才放心的推开门进去。

“妈，这是于知渠，我很喜欢她。”

曲禾起身拉过于知渠，隆重的向自己妈妈介绍，强硬的拽着于知渠的想退缩的手，扭头瞪着她。

“阿姨，曲禾把我当姐姐来着。”

于知渠赶忙澄清，拂开了她紧握的手，和她保持了两拳的距离，不让她再继续刺激奄奄一息的老太。

“阿姨身体虚，不要刺激她了。”

曲禾眼神灰败下来，颓废的叹了口气，接过于知渠的话，她明明都鼓起了勇气想坦白，她想于医师被唯一的家人接受，现在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蔫了吧唧的。

于知渠现在是早上上班晚上值班兼顾老太，舍不得曲禾在医院里熬夜，宁可自己辛苦点，只是身体渐渐消瘦也没有太过分的吓人。

“嘘！”

曲禾今晚赖在于知渠的休息室不肯走，说什么也要留下来陪她，可到半夜又不安分的作祟，暖乎乎的手在于知渠细腻的皮肤上乱摸，不肯安生。

于医师可太瘦了，等老妈身体好了，要给于医师补一补身子，真是的！所有的肉终究是我一个人承担，人心不古啊！

曲禾也不知意思对不对，反正就这么瞎想着，闷在头隔着衣衫咬住于知渠的乳头，权当泄愤了。

“不要闹了，都快生了，好好睡觉。”

“哼，明明才35周，还有一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