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还是孩子小的时候好玩啊。”
老申氏听闺女这么说,故意道:“不是你那时候烦的不行,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各自成了家就可以歇歇了。”
容文海听到自己姐姐和娘拌嘴,他就在一旁不插言只是忙活。刘三柱也不见外,跟在自家似的洗洗手就帮忙,两帮人各聊各的,有时候笑声会重叠,说着说着又说到了一块去。
不知怎么扯的姑姑谈论起刘超一家子事来,老两口砸锅卖铁的求爷爷告奶奶,族中长老和村长都知道赎人的事,商议了半个月最后定下每家每户都得出点钱。
“都说刘超那小孩确实是个读书好苗子,族老和村长都不愿放弃。我们为了这事也出钱了,哎,面子上的事不出不好看。”
老容氏点点头,“这钱得出,这钱得出,这事你们做的对。”祭拜同一个祖宗祠堂里的先人,几百年前是一家,不搭把手在整个村里不得被人唾沫淹死。
容秋她姑看看一圈,打开话匣子,“我看这个钱借出去就没指望能还回来,娘,弟弟,你们不知道,那刘超小娃在家里也不放下书本,别说下地了,都没见过出门。”
“明明那些卖丫头的钱都花在他自个身上了,听他家邻居讲其他人吃麸糠野菜,就那小娃顿顿吃白面大米,还得端到面前,筷子拿到手里去,像什么话。”
说到这,自豪的看看侄子,“哪像咱们秋儿吃啥都不挑,还打理自家的院子,不说下地除草什么的,包饺子擀面皮洗衣服做饭,咱们秋儿可都是学的极快。”
“那啥刘超知道粮食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不,读书读傻了,我看还钱,悬。”
容秋在一旁转了下脑袋,托李夏这个说对县城了如指掌的大话,他早就知道这些事。
赎人可不是那么好赎的,原先卖的价钱是银货两讫,签了卖身契,这再想赎回来,人家直接抬高了价钱。
开除学堂后,刘超另一方面出了名的原因吧,被纪夫子的死对头成材学堂收下了。他爷奶为了不耽误孙子能科举,赎人的事他们奔波操持,就让本人啥事不用管、只好好念书,并且保证一定在成年下场之前全找回家。
对这份沉甸甸的爱,不计后果的给擦屁|股,容秋只能说又长了回见识。
到底是别人家的事,这话题只是一瞬而过,姑姑就转头打趣容秋看表姐和表哥哪里眼熟吗?
容秋仔细看看,“扎头绳好像很眼熟。”
就听到姑姑和姑父笑的前俯后仰的,说道兄妹俩很是宝贝。说实话,要不是姑姑提示容秋真忘了,但他此刻心里是很高兴。因为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获得了相等的地位吗,好像也不单纯是这样,容秋不懂也不会钻牛角尖,直接把这茬先放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