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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老猫突然笑了,湛蓝的眼睛里漾起一圈微波,“没事,不用怕,我年轻的时候确实喜欢乱抓鸟,但现在老了,不杀生了,而且我对鹦鹉没兴趣……像你这种小家伙都能一口咬坏我一只眼珠子呢。”
“你其实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吧……嗯,从气味上来看,应该是人类。”
“你……您是怎么知道的?”我一时间忘了猫鸟有别,赶紧从柳边怀里探头出来看她。
“这个的话,你不需要知道,”老猫友善地扫了扫大白尾巴,轻轻喵了一声,“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作为长辈,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他们鹦鹉可是很小心眼的家伙,你现在占了它的身体,这家伙肯定日后报复回去。”
“所以,小心点儿吧。”
视线再转回柳边他们这边。
柳边把我捂在怀里,往后退了一步,十分警惕地盯着她,“请您自重。”
那个女人不满地嘟嚷道:“不就是开个玩笑吗?这么过分……花花我们走!”说完,她拎着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只老猫见状,不放心地解释道:“你别看她这么凶、其实人还是挺好……”
它的话没能说完,女主人就很大力地关上了医院的玻璃门,老猫软软的猫爪子搭在她的肩上,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医院里面,不知是还想说些什么。
摊上这么个坑逼主人,也只能心疼一秒了。
我在心底默默地为那只和善的老猫点了根蜡烛,然后尽职尽责地躺在柳边手心里,感受着从胃底蔓延开来的酸涩感。
呕……
“很抱歉,我们这里治不了异宠。”医生姐姐看了我一圈,然后满含歉意地摇了摇头,“你去别家医院吧……不过我知道隔壁农业大学的兽医院不错,他们那儿比较大,应该能治鹦鹉。”
柳边抱着我走出了医院。
他一手把我捂在怀里,一手给不知道谁打了个电话,又发了几条信息。他对上我懵懂的大眼睛,挥挥手机,解释道:“我去问了农大的朋友……顺便给小禾打了个电话。”
哦,是酱紫啊。
我一歪头,又挺尸了回去。
胃痛真的伤不起。柳边叫了辆出租车,带着我一路飞驰到了农大,顺便在校园门口捡了一只火急火燎赶来的陈小禾。陈小禾同学捧着我软绵绵的身体,急得快哭了。
“柳边哥……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呜……”
我本来肚子疼心情就爆炸,她现在这么一哭,吵得我基本算是去了半条命了。
妈的,搞得跟哭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