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她频频看我,我还不明白?”庄洁哼了声。
“时间差不多了。”寥涛提醒她,“药贴该揭了。”
庄洁揭着药贴问:“谁呀。”
“谁谁呀?”
“邬姨说得对象是谁?”
“估计是见不成,她也没说。”寥涛交待她,“我先去厂里了,晚上别煮饭了,我带工人去吃涮肉。你要是来就带着袅袅……”
“我不去。”庄洁闻了闻药贴说:“你们聚吧。”
“你太恶心了,贴过的揭下来还闻闻。”何袅袅嫌她。
“你忘了,你小时候还啃过我脚趾头呢。”庄洁说。
何袅袅手一伸,“直播钱。”
“填完单,货发走了再说。”庄洁穿好假肢去了院里,雨停了,天还是阴森森。她伸个懒腰回屋把快递单一张张撕掉,让何袅袅一张张地填,填完让快递员来收。
“我真羡慕庄研,他可以去市里念书,可以躲过你的剥削和压迫。”何袅袅填着单说着,她手指填单子都磨出了茧。
庄洁手指头夹着烟,把真空烧鸡一只只包裹好,封进包装箱。家里临时腾了一间当仓库,平常用来发快递。
*
陈麦冬收到信没做声,妇女主任安慰他,说回头再给他介绍。
他接了通电话出去,朋友约搓麻将。他去了麻将馆,朋友给他拉凳子,递给他支烟,大家边搓边聊近况。
他从前狐朋狗友多,自从少管所出来都断的差不多了,只有三两个朋友有联系。而且这三两个也改邪归正,做买卖的做买卖,上班的上班,基本都成家立业了。一个月偶尔聚一次,抱怨抱怨生活,聊聊近况。
“冬哥,上个月刺猬出来了。”
“出来呗。”陈麦冬扔了张牌说。
“前几天听说他找武大郎敲了笔钱。”
“武大郎给他了?”
“他天天领着帮狐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