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沉沉睡去。
陈麦冬看着她睡颜,亲了她一下,靠坐在床头抽烟。抽完,躺下狠狠咬了她一口,庄洁恼怒,翻身坐起,用枕头狂甩他,随后夹着被子睡去。
……
陈麦冬在地板上站了好一会,才老实地躺在另一边,再不敢扰她。
一觉到中午,她醒来时陈麦冬还在睡。想起,又想到起床也无事,索性赖在被窝里。
她先给寥涛发了微信,随后看了会推送的新闻,接着把手机调了飞行模式。她看着陈麦冬的睡颜,又想到新闻里水深火热的人们,无端生出股侥幸,感恩,以及浓烈地幸福感。
她戳戳陈麦冬脸,他没醒,她怀疑他装,她直接趴他脖子上咬。陈麦冬反身压住她,让她看自己眼角的淤青,控诉她昨晚的暴行。
庄洁道歉,说她有家族遗传病,睡怒症,这个病发跟路怒症一样。
陈麦冬说十几年前他被狗咬过,没打狂犬疫苗,一高兴就控制不住咬人,说着指腿上的疤给她看。
“你在扯淡?”庄洁说。
“你说扯就扯吧。”陈麦冬欲吻她。
庄洁躲开,抿着唇下床,说没刷牙就接吻太恶心了。而且胃不好的人,早上都会有点口臭。
陈麦冬也过来刷牙,让她扶着自己刷。庄洁没拿拐杖,一只手扶着他肩,一只手刷牙。镜子里的俩人,男人通身黑秋衣,女人通身裸粉色秋衣。
庄洁很喜欢身上这套秋衣,柔软度好,舒适性高。陈麦冬刷着牙蹲下给她挽秋裤裤腿,随后漱口,拿了件薄睡袍给她。
庄洁不穿,说不冷,然后看见白色暖气片上的两条内裤,他白她黑,她伸手摸了摸,已经干了。
陈麦冬把她抱回沙发,让她盖上毯子看电视,他转身回厨房盛粥。他早上熬了南瓜小米粥。
庄洁喝了口粥,问他,“怎么有股怪味儿?”
“里面放了药,养胃的。怕你饿,我早上六七点就熬好了。”陈麦冬吃着烧饼夹牛肉说。
“我也想吃。”
陈麦冬把烧饼放她嘴边,她狠狠咬了一口,嚼完咽下,“为什么我喝粥,你吃牛肉?”
陈麦冬回微波炉给她拿热烧饼,“这是奶奶早上做的,我吃的是昨天剩的。”
“你早上回奶奶那了?”
“嗯。”陈麦冬应声。
俩人吃完,陈麦冬给她洗了水果,然后拉开落地窗,“下雪了。”
庄洁过去看,雪已经落厚了。
“后半夜就开始飘了。”陈麦冬推开窗,趴在护栏往下看,“一个小孩儿也没。”
往常下雪,会有一群群地小孩追逐嬉闹,打雪仗。
“好清静。茫茫只见白。”庄洁接了句。
陈麦冬关上窗,抱她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庄洁被他的胡茬子扎到,脸一热,问他,“怎么不刮胡子?”
“这不是胡子,这只是刚冒出的胡茬。”陈麦冬摸摸说:“一点不扎。”
“你皮粗。”
“是没你细嫩。”陈麦冬一语双关地接了句。
庄洁不理他。
陈麦冬枕上她大腿,手揉着她残肢端,“疼不疼?”
“不疼。”
“我一掌都能裹住。”
“你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