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疯了,咱们去桦树林抓野兔。
庄洁回她:我听到“野”就怵。
王西夏说:不吃,抓了放,放了抓。
庄洁回她:神经病啊你。
王西夏又提议:那去挖个坑烧红薯吧。
庄洁不感兴趣,但王西夏感冒,已经自发在家隔离了好几天了,再憋下去就疯了。
她回完王西夏,随手又回陈麦冬:我们下午去麦田里烧红薯。
邻居推门过来,端了一碗自己炸的臭豆腐,何袅袅稀罕的不得了,尝了口直点头,说比长沙的好吃。
“你去过长沙?”庄洁忍不住也捏了块。她平日不吃小食,嫌脏。
“我吃过那个啥、那个、那个文和友的臭豆腐。”
庄洁觉得好吃,喊庄研下来,姊妹仨三两下就吃完了。何袅袅还想吃,把碗朝庄研一推,“哥,你再去要一碗。”
“你们就是憋出病了,吃口屎都是香的。”寥涛装了一碗饺子馅,让庄研给邻居送去。
庄研不想去,寥涛非让他去,说他整天回来不出门,去街上也不知道喊人。
“我去吧。”庄洁端着肉馅出了院,路口三两的人围着柴火堆烤火,看见庄洁打了几句趣儿。她把馅给邻居,又顺嘴要了一碗臭豆腐回来。
镇群里有人宰牛,要的接龙,寥涛让她接了十斤。庄洁看了会群消息,说:“妈,养鸡场已经没饲料喂了,鸡蛋四块六一斤。以前鸡蛋啥价?”
“以前好像五块五吧。”
“还得便宜,疫情预计到五一了。有些高速也封了。”
“啥时候是个头,鸡买回来不能开工也是个事儿。”寥涛忧心。
“开工近期是开不了。”庄洁说完看见庄研坐沙发上抹泪,寥涛也看见了,拉着脸骂他,“你整天哪那么多泪?”
“姐,李文亮死了。”庄研哽咽着说。
“嗯,我知道。”庄洁点头,昨晚王西夏就说这事了。
“李文亮是谁?”何袅袅吃着臭豆腐问。
“没事不要老看疫情,不会去山上转转?”寥涛烦他娘们儿唧唧地哭,正好三鹅子在她脚下打转,她一脚就给踢了出去。
也许是下脚太重,三鹅子半天没扑棱起来。庄研大吼,“你踢它干什么呀,你踢死我算了!”
“你跟谁吼呢!”
“我就是跟你吼,你踢死我好了,你踢!”庄研直接从沙发上冲过来,跪坐在她脚下,“你踢,你踢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