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奚!”
年轻从睡梦中睁开眼睛,枕上已被泪水浸湿。空军少校才离开两天,那个旖旎香艳的梦境就被截然相反的另一个梦给取代了,他连着两天梦见他被烈火包围,满身是血,奄奄一息。
听见屋子里传出声音,一直候于门口的三个女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们是谁?”
三个女肤色各异,却是清一色的容貌漂亮身材火辣,穿着也尤其清凉。其中一个曾经向这年轻开过枪,可这会儿却表现得妖娆非常,她扭动着腰肢向他凑近,嘴角挂着甜腻腻的笑容:“总指挥官说近些日子总睡不好,让们来帮入眠。”
三个女先后爬上了床,为首的那张漂亮面孔越凑越近,床上的年轻便也顺从地向那个美靠近。当他把脸埋入女馨香的颈窝时,突然皱起鼻子一通乱嗅——俊巧的眉尖儿微微蹙起,这股浓烈刺鼻的香精味儿他不喜欢。一点儿也不。
狼川不由又想起了方才的那个梦,想起梦里那一身令他狂热迷恋的气味——他猜想宇宙大约就是这个味儿,幽深淡静,沁心脾。
颊旁的泪水还未收干,狼川蔫了似的垂着脑袋,一颗心始终忡忡乱跳。可那三个美全未察觉对方的心情,仍然摆着妖冶魅惑的姿势向他迫近,仿似一心要将这年轻俘获于自己的裙下。
女的红唇即将印落于自己的唇上,狼川忽地抬起了头,亮着一双极其慑的金绿色眼睛,问:“们有绳索吗?可以捆绑的那种?”
“啊哈,这块可爱的小甜饼开窍了!他想玩些刺激的。”为首的姑娘冲身后两个眨了眨眼睛,她们马上就心领神会,同样狎昵地笑了起来:“看来是的,这就取来。”
总指挥官凑巧路过了年轻的门外,当然,算不算“凑巧”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数。他门外听了一会儿,发现屋内静得出奇,似乎他期许的事情并未发生。
靳宾推门而入,令他大吃一惊的是,三个衣着暴露的美被捆绑了结实扔床上,嘴里还塞着她们那浸过香水的丝绒手帕。而本该躺床上的家伙却蜷伏于床边,抱扶着雕花的床柱,自己睡了着。长睫轻颤的模样十分天真,也显得自得又寂寞。
靳宾感到好气又好笑,这三个美是罗帝斯特鼎鼎有名的交际花,多少渴慕着一亲芳泽却总难得偿所愿,这小子居然敢如此不解风情!
他走上前将美们身上捆绑的皮绳解开,将她们嘴里的手帕拿出,便用目光示意她们离开。自己则来到那睡着了的家伙身前,俯身将他抱上了床。
肌肉的线条开始像个军,挺高,也挺沉。
屁股一挨上柔软的床垫,狼川就醒了过来。他看见迫于眼前的那张男脸庞,当即将惺忪睡眼睁得溜圆,扯开嗓子就要叫喊——
“别嚷!嚷什么!”靳宾伸手堵上了狼川的嘴,结果就结结实实地被他用牙齿“招呼”了一下。
“该死!”他怒不可遏地骂出一声,可那家伙居然还面露嫌恶地吐了吐舌头,直嘟囔说:“肉是臭的,难吃,难吃死了!”
总指挥官脸色一沉,年轻还抱怨刚刚咬的那口皮馊肉糙,转眼已被对方压了身下。
“别乱动,送一件礼物。”话还未完,靳宾就抬手摸上了狼川的耳朵——
轻微的一下刺痛,耳垂忽而变得沉甸甸的,似乎还沾上了些温热黏湿的液体。
“这是什么?”狼川伸手摸了摸耳朵,对方该是送给了自己一枚耳钉。
“可以把它理解为宠物项圈,身为的主总该适时宣示一下所有权。依照身体的恢复能力,它马上就会完全和融为一体。”靳宾又俯身向狼川靠近,将他挤了床与自己之间。他轻轻为他舔去因耳钉穿破耳垂流出的血,丝丝腥甜味道作用于舌尖,竟让他的血液也一并燥热起来。
狼川别过脸,翻了翻眼白,表现得压根不想与对方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