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铭是真的发怒了。
他用的蛮力,恨不得死死治住她,他的眼睛是阴冷的,又仿佛是炙热的、是焦躁的,她忽然又看不懂了。
不,应该是她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阳光的,温暖的,或是现在阴暗的,暴躁的。
她想起了给杨宁宁打电话的那个夜晚,乐品言告诉她实情,杨宁宁说不信,她不信眼含深情的男子是有意接近,可对她而言,何尝不是。
她也不信,她不信张奇铭是这样城府极深的男子,她不信他的每一步都在算计,她不信他和她的相遇都是他安排好的。
……
快来救救她吧!
………
“张奇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乐品言使出浑身力气,眼看就要被张奇铭得逞时,杨宁宁出现了,下了楼梯,提着张奇铭的领子就用足了力气丢他,张奇铭这样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还是被她无穷的力量所威胁到,只好踉跄几步站稳后,喘着气在原地。
啪嗒一声,灯光被紧跟在后的张明逸打开,一下子周围似白昼。
瞬间明亮。
乐品言死死捂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喘气,眼神狠狠地看着张奇铭,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碎尸万段!
张奇铭被她的目光刺痛,渐渐恢复理智,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嘴角侵出了血,他无谓又帅气的擦掉。
张明逸走过来,黑着脸给了他一张纸,沉声问外甥,“怎么回事?”
张奇铭没接,继续用手擦着,目光如炬地看着乐品言,张明逸便转身看了一眼明显心虚的杨宁宁,却问的是乐品言,“乐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宁宁,你知道吗?”
看到好友为难,乐品言只好先稳住大局,“今天一事我道声歉,但今天张公子的行为实在让我心寒至极,如果说,看在情面上,我依旧待他如朋友的话,那么现在,我们彻彻底底任何关系都没有。”
语毕,她推开杨宁宁就走。
局面有些僵硬,现在所有人都带着一副假面具,不知什么话是真,什么话是假。
但有件事,乐品言非常确定,那就是——他们仍然以为她还不知道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