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酒煮好,接下来就是准备打粑粑,大家累了一天,就想着晚两天再弄好了。
于是这两天我们家所有人都处于休息状态,除非是什么紧急情况,不然都是该干嘛干嘛去,反正我们家人也不会过多干涉。丫头仆妇们,全都将自己的针线活取了出来,开始做女红。小厮们则是都出门去了镇上,三三两两的,也不知道他们去干吗?
我端着一盘瓜子,坐在院子里看她们一个个的飞针走线,一幅幅生动活泼的画面很快就呈现在她们手中的绣布上,什么鸳鸯戏水呀,花开并蒂啦,绣的都是这些。看得我头疼,然后就对着正在认认真真绣花的五姐说道:
“我说五姐,你就不可以绣点别致一点的嘛!这些都太普遍了,好不好?”
“这些就很好啊!你觉得什么才能算是别致好看的呢?”五姐不解的看着我问,大家也都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不喜欢这些图案。
“不是这些不好看,而是大家每年都绣一样的图案,难道就不觉得腻吗?”我也是醉了,她们每年都要绣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经常绣,时常绣,还不会腻。
“哦,那你说,我绣点什么才能算是别致好看呢?”五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
“不知道,除了这些,你想绣什么都行啊!”我也就是会说,实际上呢,你让我说个所以然出来,我也不知道从哪开始,典型的动口不动手的主。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其实我觉得,小六你也应该来学一学绣花,这个东西还是挺实用的呢?”五姐又开始游说我,希望我能跟着她学绣花。
“我怕我绣出来的,能吓死人,还是别惊吓到别人为好。”我摆摆手,对此建议敬谢不敏。
“可是小小姐,以后你总要给王爷姑爷他绣一样东西作为定情信物吧!你什么都不愿意学一学,那怎么办呢?”云婶她听完我们姐妹的对话,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的确是个问题,南希国的风俗习惯,未婚夫妻都会彼此交换定情信物,男的通常都会给女方一样家传之物,就像东极琰,他给我的信物就是他娘亲传给他的;女的呢,则是会专门给男方亲手绣一样东西,比如荷包、扇坠之类的,我们两个虽然都订婚了,但我真的没有给过他什么东西,更别提我亲手绣的绣品了。因为我连针线活都不会,缝衣服都是娘亲她们代劳的,我完全不会使用那玩意儿啊!
也不怪家里人都这么担心我了,每个人都会想方设法的让我学一学绣花,可是我就是提不起兴趣来,每次都无疾而终。
今天见我率先开口,五姐她又借机试探我,见我依旧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五姐她接着又说道:
“你试都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自己绣不好?再说了,你无论做什么,都做得那么完美,难道就这么简单的刺绣,还能难得到你吗?”
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完全不想跟她说话了,但是不理她嘛!她肯定又没完没了。思来想去,我还是开口说道:
“人各有志嘛,我就是对穿针引线这活计没撤,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嘛,随便喊一个帮我绣一样就好了。”
“你还真是敢说,那东西谁能帮你绣,再说了,人家帮你绣的,意义能一样吗?”五姐再次对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有啥不一样的,反正又没人知道,不是么?”我非常小声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