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茧。
和薇薇安的手一点都不一样。
他捻了捻手指,忍不住把目光再次投向她,对上她专注的目光,他心间一颤,然后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握着手里的手帕。
刚刚,是他的行为欠妥了。
在她面前,他的手总是会擅自行动,许多行为都不经大脑。
“早点睡。”
留下这句话,顾止戈便转身走了,而身后,一直有一道视线跟着他。
……
等到于知希收回视线,转身重新坐下,躲在角落看了很久的皮特拉着东东走了出来,笑得一脸深意。
他故作深沉地抬头看了眼挂在天边的圆月,有感而发。
“都是月亮惹的祸,怪只怪今夜的月sè太美太温柔,才会让人冲动想一起白头啊!”
东东:“……”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皮特一眼,转身走了。
……
顾止戈走后,于知希盯着绣架发起了呆,也没有了继续往下绣的心情。
她想起了她爷爷问她的话,他问她是不是现在还想着顾止戈。
是。
她像柒明君,执着到了骨子里。
她在心里告诉过自己很多次,她和顾止戈这样就挺好的。
他还健健康康的活着,她还能经常看到他,这样就该满足了。
可人本质上到底都是贪心,甚至痴心妄想。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爷爷以前常说,她是牵着顾止戈的线,没有她,顾止戈就长不大。
可现在,他变成束在她身上的网。
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她从没说过,他对她的每一次冷漠,都像在她心上扎刀子,她会忍不住想起曾经。
她一边告诉自己要知道满足,一边又忍不住想起他对她曾经的好。
有句话说得很对,考试不及格并不是最难过的事情,最难过的是得了59分。
因为本可以,因为只差一点点。
就像她和顾止戈,真的就只差了一点点,长达十几年的陪伴,最后就只差了毕业的那几天。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对于顾止戈,她只有得到,或者完整的失去,她才能得以安睡。
他对她偶尔的温柔关心和照顾,就像是刻意的诱饵,可诱饵上有针。
是诱人的蜜糖,可是蜜糖里参了毒。
……
顾止戈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墨sè床单上多了一团白滚滚的东西。
他一边抬手擦着头发,一边朝那坨白sè的小东西走近。
随手将毛巾扔到一边,他弯腰把小家伙拎了起来,挠了挠它软软的下巴。
“这么喜欢我?”
“喵喵~”
猫咪的声音nǎi声nǎi气的。
顾止戈反身坐上床,把它放到一边,没想到它又主动爬到了他的腿上,翻身摊开肚皮对着他,挠挠爪子撒娇。
顾止戈:“……怎么这么粘人?和谁学的,嗯?”
他伸手挠它的小肚子,年年舒服地半闭着眼睛直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