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咬牙冷笑:“又让我倒火盆,又让我接水,简直坏透了。”谁也不理睬,拎着盆转身抢先进到院里。
夏妈满腹愁肠呆站在树下,也不晓多久,就连美娟走过来,也没有心神多敷衍。
英珍站在明间拨电话,打过去,许久才接起来,是个男人气喘吁吁的,听说找范秘书,便道:“他回家里去了。”
英珍问:“能麻烦你给一下他家里电话么?我有急事找他!”
那边犹豫了稍顷,终是道:“你等等。”话筒似乎倒扣在桌上,一时没了声音。
英珍却是心急火燎,她在房里梳头时,忽然发现鬓边的珐琅发卡不见了,手提袋里和脏旗袍细细翻抖了几遍,还是没有。
她完全可以确定是落在姚谦的公馆里,这样的认知令她简直魂飞魄散,唬得手脚冰冷。
那头迟迟没有回复,英珍把名片都揉皱了,又用指尖理平整,才发现上面就有范秘书家宅的电话,她刚才怎就眼盲的没有看见。
把电话挂掉再重拨,这回没等多久,是范秘书亲自接的:“是哪一位?”
“是我,聂太太!”
“哦!聂太太!”范秘书轻笑着问:“有事?”
“你有姚先生的电话么?我要找他!”
“姚先生有急务回南京了!”他道:“你有事也可以告诉我!”
“我的发卡落在公馆.......”英珍小声说:“无论被谁捡去都是祸端!”
“聂太太觉得最有可能落在公馆哪个地方呢?”
她咬紧嘴唇,无比屈辱道:“二楼的卫生间、或最里那间卧房!”
范秘书顿了顿,很快回道:“你别担心,这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英珍说声谢谢,先他一步把电话挂断,又略站会儿,才恍惚地走回房里,鸣凤把浴桶准备好了,热腾腾四散着白烟,雾一样的橙黄灯光,映得满目迷离。
她命鸣凤出去,自脱了旗袍,踏进桶里,很炽烫,将她紧紧包裹,一阵新鲜的刺辣后,就感觉浑身麻木了,幸得水里滴过玫瑰油,鼻息间流窜着香味儿。
低头看着如堆白雪的胸乳及以下、被姚谦染指的各种凌乱痕迹,她真是贱啊,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