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你成道……因为在这一边的臣服是一面,而在另一边的成道是同一个铜板的另一面,它是同一个门,当你要进入,门上会写着:臣服;当你已经进入而往回看,门上会写着:成道。它是同一个门!它的一边是入口,另外一边是出口,那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坚持说一定要臣服。
那个关系非常复杂,因为只有一个存在,另外一个不存在。
所以真正说起来,所有跟师父的游戏都是你的游戏,那个游戏都是你在玩的,那是一个耐心的游戏,对方只是在看着你玩那个游戏,你可以改变策略,你可以尝试这个方式或那个方式,你可以用很多方式来尝试,但那些都不必要,因为唯一能够有所帮助的努力就是臣服,其他一切都只是在准备,使你能够达到了解的点,使你能够看清所有努力的荒谬,然后将它们抛弃。
有很多技巧被使用,那些技巧并非真的有所帮助,它们只是帮助你了解你必须臣服,它们只是在证明所有努力的没有用。
但是你在玩游戏,你继续在改变你的策略,自我会使用各种策略,对自我来讲,它是一个生和死的问题,它将会欺骗你,它将会继续欺骗你,自我是一个完美的合理化解释者,当它欺骗你的时候,它会给你很多的理由,你无法跟它争辩,如果你试图跟它争辩,你将会遭到挫败。
因此信任和信心具有非常高的价值,唯有一个具有信心的人能够臣服,唯有一个具有信心的人能够到达存在的顶峰,能够到达喜乐的最高点。
在这个世纪西方最深入的心理学家之一是马斯洛,他一生都在研究高cháo经验的现象,他的一生都奉献在某些经验的现象上,他称那些经验为高cháo经验,最终的经验,或最后的经验,比方说像佛陀的成道,或者拉玛克里虚纳的明亮的无意识,或者是蜜拉、波爱美和爱克哈特的狂喜——那个可能发生在人类意识上的最高峰经验。
在探索这个现象当中,马斯洛觉知到有两种类型的人,其中一种他称之为“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另外一种他称之为“不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是那些已经准备好、能够敞开、而且具有接受性的人;“不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是那些相信不可能有高峰经验的人。
他认为不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包括科学家、理性专家、逻辑学家、物质主义者、生意人和政客,以及所有这些类型的人,他们都很实际,他们就是所谓的实际的人,结果对他们来讲是无意义的,他们是手段指向的,这些人在他们的周围筑起一道墙,因为有了那些墙,所以他们无法有任何狂喜。当他们无法有任何狂喜,他们原来的观点就被确认了,然后他们就筑起更多的墙,那就变成一个恶性循环。
有一些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比方说诗人、舞蹈家、音乐家、疯子、不实际的人,冒险家等,他们是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他们不会去管他们的头脑,他们不会去跟他们的头脑争论,他们只是让事情发生,然后甚至在日常生活当中,某些时候他们也能够达到高峰经验。
我听说一个心理分析学家在被另外一个心理分析学家分析,这个被分析的心理分析学家去度假,他从度假胜地打电活给那个心理分析学家说:我觉得很高兴,为什么?
这一类型的人甚至连快乐都无法接受,他们会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快乐?一定有什么东西弄错了,他们有一个概念说快乐是不可能的。
伟大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说:人类不可能快乐。他说人类头脑的结构就是不可能快乐,最多你只能忍受不快乐。
如果这是你的态度——弗洛伊德很相信他自己的看法,他有很多论点来支持他自己的看法——如果这是你的观念,你的概念,那么快乐是不可能的,那么你就封闭了,你就不可能有快乐,而当你不可能有快乐,你原来的观念又会被增强,你会认为你原来的想法没有错,那么快乐的可能性就更少了。如此一来,你原来的观念又会更被增强,然后那个快乐的可能性又会变得更少,最后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到时候你会说不快乐是唯一的可能性。
如果你是敞开的——一个门徒就是必须如此,他必须是一个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而最大的敞开是随着臣服而来的。一个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应该具有什么呢?他的头脑应该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下,他才能够敞开?较少的理智,较多的信任;较少的实际,更多的冒险;更少的散文,更多的诗。要成为不合逻辑的,否则你没有办法快乐。
逻辑是敌人,逻辑将会证明生命是痛苦的,逻辑将会证明没有意义,逻辑将会证明没有神,逻辑将会证明没有狂喜的可能性,逻辑符会证明生命只不过是一个意外事件,在这个意外事件里没有任何可能性。在生和死之间,如果你能够的话,最多你只能够安排去存在,这样就很好了。
逻辑是自毁的,如果你遵循它,它将会给你一把离开生命的钥匙,到了最后,它将会说,自杀是最可以合乎逻辑的一步,因为生命是没有意义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只不过是在重复同样的例行公事。早晨的时候你起床,那并不是必要的,因为你每天部在起床,而并没有什么事发生,所以今天为什么要再度起床?然后你用早餐,你一生都在用早餐,但是并没有什么事发生,然后你看报纸,上班,下班,尽是做一些无意义的事!然后你用晚餐,上床睡觉,然后又是到了早上……一个重复的循环,什么地方都没有去,只是一再地重蹈覆辙。
如果你的头脑真的很合乎逻辑,它将会说:自杀算了!为什么还要延长这整个荒谬的事情!
逻辑引导到自杀,信心引导到至高无上的生命。信心是不合逻辑的,它不问,也不争辩,它只是进入那未知的,它试着去经验。
对一个有信心的人来讲,经验是唯一的争论,他会试着去尝试,他会试着去经验,如果没有经验,他什么部不会说,他会保持敞开。
一步、一步、又一步,信心引导到臣服,因为你越是带着信心去尝试,你就越会知道,你就会有越多的经验,你的生命就会变得很强烈,每一步都会告诉你:超越它!有更多隐藏在超越的地方,超越变成了目标,超越每一样东西,走到更远的地方,生命变成一个冒险、一个进入未知领域的持续发现,那么就会产生更多的信任。
当进入未知的每一步都能够给你一个喜乐的瞥见,当进入疯狂的每一步都能够给你一个较高形式的狂喜,当进入未知的每一步都能够帮助你了解生命并不存在于头脑里,它是一个完全有机的现象,你的整个存在都被需要而且被召唤,那么渐渐地,你内在的本质就会被说服。
它不是一个逻辑的信念,它是你的经验,它是经验性的,或者你可以说它是存在性的,而不是理性的,它是全然的,然后就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到时候你就能够臣服。
臣服是最大的赌博,臣服意味着完全将头脑摆在一旁,臣服意味着发疯。我说臣眼意味着发疯,因为所有那些生活在逻辑和生活在头脑里的人将会认为你发疯了。对我来讲,它并不是发疯;对我来讲,这种形式的发疯是唯一勇敢的生活方式;对我来讲,这个发疯是最深的跳跃;对我来讲,这个发疯是所有的人应该走的路线,但是对逻辑家来讲,你的信任将会看起来好像发疯。
这是一个必须深入贯穿的现象,所有伟大的宗教都在某一个疯狂的人周围诞生,耶稣是一个疯狂的人,佛陀也是一个疯狂的人,但是围绕在他们周围的人并非全部都是疯狂的。有很多人,他们并不是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他们是知识分子,他们也会被耶酥和佛陀所吸引,佛陀的存在非常具有磁性,它充满着无限的能量,因此他们被吸引,他们的头脑可以推理说,这个人已经达成了某些事情,但他们并不是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
理智上他们被吸引,对他们来讲,一个佛的现象和他的存在变成一个逻辑的争论,他们听了佛陀的话,然后就将他的话作合理化的解释,他们用他的话来创造出玄学。
在基础的部分是一个疯狂的人,但是在整个架构上都是逻辑家,他们是对立的人,完全对立,跟佛陀相反,他们创造出组织,他们创造出佛教和哲学。
耶稣是一个疯狂的人,但是圣保罗不是,他是一个完美的逻辑家,教会是由圣保罗所创造出来的,而不是由那稣所创造出来的,整个基督教都是由圣保罗所创造出来的,而不是由耶稣所创造出来的。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是没有办法避免,事情本来就是会这样。
如果耶稣现在出生,教会将会立刻拒绝他,教会不允许任何疯狂的人。爱克哈特或波爱美,教会将会拒绝他们,因为他们是疯狂的人,他们会从组织中被驱逐,他们不被允许,因为他们可能具有破坏性。如果人们听他们讲而相信他们所说的,他们将会摧毁整个结构、整个组织。
宗教的诞生在基础的部分是由一个疯狂的人而来,然后被逻辑家所接管,他们跟原来那个疯狂的人是相反的,他们创造出所有的组织。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把孩子生下来,然后那个小孩就被不能有高峰经验的人所领养。
所以每一个宗教在它出生的源头都很美,但是之后就变质了,之后就变丑了,然后它会变成反宗教的。
不管我告诉你们什么,你们是幸运的,因为它就在源头,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你们是幸运的,唯有在几千年里面,你们才有靠近源头的机会。
它将不会再是如此!即使用上我的概念,它也将不会再是如此,迟早逻辑家将会进入,那些不能有高峰经验的人将会来,他们一定会来,他们已经上路了,他们会将每一件事系统化,他们将会摧毁每一件事,然后那个机会将会被错过,它就变成一件死的东西。
目前它是活的,你就在靠近源头的地方,因此我说你是幸运的。
同样地,在你的头脑里也有两个可能性存在——能够有高峰经验的和不能有高峰经验的。如果你允许前者,那么你将会臣服;如果你允许后者,那么你听了我的话之后,你就会争论,你就会将它合理化,你就会将它哲学化,那么或者你会被我说服,或者你不被我说服。如果你被我说服,你就会围绕在我的周围;如果你不被我说服,你就离开。但是在这两种情况下,你都错过了。不论你是围绕在我的周围或是离开,那都无关紧要。
如果你试着在理智上被说服,那么你就错过了,这件事可以在我死后来做,现在有另外的事可以做,那就是:让你成为一个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让你具有信任的灵魂来冒险,不要使它成为一个在你里面的推理,使它成为一个“跳”。
源头的现象是很少发生的,只有很少的人能够享用那个利益,它一直都是如此,它将来也会一直都是如此,只有很少数的人在耶稣的周围,也只有很少数的人在佛陀的周围,然后有好几世纪,他们都在哭泣。
当佛陀快要死的时候,有很多人在哭泣,只有很少数几个喜乐的人坐在他的周围,那些能够很喜乐地坐在他的周围的人,就是能够具有高峰经验的人,他们已经跟那个源头合而为一,他们已经跟佛陀合而为一,师父和门徒已经老早以前就消失了,现在将不会有死亡。
只有很少数的人——摩诃迦叶和舍利子,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享受。甚至连佛陀最大的弟子阿南达,都在那里哭泣,佛陀睁开眼睛说,你为什么哭泣,阿南达?
阿南达说:有很多很多年,我都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却错过了那个机会,现在你即将要消失,我将会变得怎么样?当你在这里,我无法达成,现在你将不在这里,我又会怎么样?现在我还要徘徊多少世?
即使你能够靠近源头,你也可能错过,你会因为不臣服而错过。臣服,剩下的由我来做。
……那么我就可以继续笑
钟爱的师父,在你开始演讲之前,你微笑,当你开始演讲,你的微笑就消失了,直到你演讲结束,你都不再微笑,是否能够请你告诉我们关于这件事?
这个发问是切题的,因为讲话是一种折磨,是一个没有用的活动,但是它却必须去做,因为没有其他的方式能够带领你到存在我里面的宁静,你无法听那个宁静,你只能够听话语。
所以当我开始演讲的时候,我微笑,但是当我在讲的时候,我很难微笑,因为讲话很折磨人,它是如此的一个没有用的努力——说出那个不能够说的,谈论那个不能够谈论的,继续用手指指向月亮,而它是不能用手指来指的。但是没有其他的方式,所以我必须继续讲,渐渐地,你将会变得能够听那个非语言的,那个无言的;渐渐地,你将能够听那个我没有讲的,那么我就不需要讲了,那么我就可以继续笑。
所以当我演讲结束,我就再度微笑,因为那个折磨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