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变化,其它时间还是乖乖上学,免得让越发严厉的女夫子抓到霉头打手板。
这日恰逢初五,同样是镇上的大集,武行义拉着弟弟妹妹到驿站先去查看消息。
驿站虽说是朝廷传递信息的官用通道,但应真女皇响应民意,特意在每个镇、县、城的驿站里开辟出一块十平米左右的区域,专门贴放一些百姓们寻亲、寻物的布告之处,可以留下信息,也可以花钱传信,花费不贵,只要等着有官差送信顺道为之即可。
“郑爷爷倒是传了信,他那边的百姓很难熬,怕是还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归来。”武行义跟弟弟妹妹唠着家常,因为大集人群涌动,他牵着马车缓缓而行,免得扰了人的安生。
“柳州那边怎么了?”武秋止问着,科考偶尔会出时政之事,瘟疫后的城镇复苏管理等潭夫子一一考过,柳州那边想来也是必不可少需要了解的。
“唉!那边的知府不作为,竟是贪了银两放混合面混合米分给灾民吃,这种粮食占分量,吃完一时不饿却拉不出屎,小娃活活憋死的不在少数。郑爷爷过去,已经死了不少了,那知府虽被问斩,可银两仍是不知所踪,苦的还是灾民哪!”
“顾知府已是难得的好官了!”武秋止叹道。暖暖提及过贺州城时发生的一切,起初他还觉得顾知府办事过于保守不够果决,现下想来,真正能为民请命的好官少之又少,做到清廉的更是难得,无过无为的,便算是百姓的福气了。
武行舟一时无话,他爹娘和大哥大嫂还没有消息,大伯家也无声无息,着实令人难安。
他的异样离着最近的武暖冬看的最为清楚。小手抚平他额间的褶皱,劝慰着,“行舟哥哥,二伯、二婶娘也是经过风浪的。他们一定是当初逃亡时走了岔路,离着平吉镇越来越远,你也知道,这附近山多水多,弯弯绕绕的费时间。过不了多久定能赶回来。”
“行舟,说不准我爹和二叔他们在一起呢!几个大人相互照看着,除了不认路还有甚难事?你小小一个人别cào心,赶明我去附近的镇上挨个留下消息,他们看见必会寻路找来的。”武行义撩了眼苦大仇深的武行舟,促狭道:“哎哟,还听夏至夸他行舟哥稳妥了好些,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一天天的忙着家里事,可是家里顶天立地的支柱。这是怎了,大人回来后,反而娇气了?”
“呸!行义哥说的什么傻话!娇气是指女娃!我可没事!”武行舟哪里知道弟弟会如此高的评价他,顿时心也不酸头也不疼了,连背都挺得直直的,一副我是顶梁柱我骄傲的自得状。
“行义哥我哪有……”武夏至刚要申辩,就被武秋止踢了一脚,这才反应过来,在武暖冬威胁的小眼神下,蔫蔫的说:“没错。行舟哥确实大有长进,有个哥哥的样子了!”
武行舟眉一挑,yīn笑的看向他,“怎么。以前我很没哥哥的样子吗?”
武夏至本想撇嘴,转念一想,改口讪笑道:“有,当然有了!行舟哥,最厉害了,比行义哥还厉害!”
武行义一笑。扭头打了武夏至pì股一巴掌,“好小子,还学会转移敌对目标了!你也大有长进!”
武夏至捂着pì股嘿嘿憨笑,惹得武行舟白他一眼,哪还不知道是兄弟几个合伙哄他开心呢!心里是感动的,只是面上没显,不安定的心也得到了慰籍。